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将在何时结束?如何解决因疫情导致的系列问题?
不要抱有侥幸,敏感而高效动员的传染病防治机制不但可能、而且应该常态化和永久化。
我再三说过这话——问题不仅仅是新冠,而是全球变暖所造成的病毒接触概率上升和现代社会的人口高度聚集、人员极速流动三个要素所形成的的完美风暴。
新冠只是第一枪,下一个传染病不一定就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社会如何挺过新冠”的问题,而是“现代社会如何适应一切可能的传染病”的问题。
人类数万年前就学会了在远离水源和居住地的山岗上埋葬死者,学不会的都停在进化树上了。
数千年前学会了“守灵居丧”和“洁食”的礼仪,学不会的停在上古时代了。
数百年前学会了建设下水道和抽水马桶、加氯自来水,学不会的都在深山老林与世无争了。
一百多年前学会了疫苗、抗生素、高温消毒、食品检疫检验、保险套和一次性用品。
人类每次提高聚居度时都因为巨大的疫情而发生了某种永久性的适应。
人类本来就应该在重大的、尤其是全球性的疫情之后发生某种永久性的变化、实现对同级别问题的持久抗性,这是历史规律。
这个变化,本来在上非典、禽流感暴发时就提上日程,但是人类社会一直在纠结它的成本而自欺欺人。
这次的新冠疫情已经是非常响亮的警钟了,但很多人却还想把它当绝响,想着这次挺过去就好了,甚至“这次就咬牙共存”就好了。
现在人类的大部分都在“假装没事了”——谁都没有真的建立起什么永久的文化改变。
仔细检索一下,这次新冠之后世界各国为防范下一次新冠到底做了些什么变化?那些共存国家民众的生活在新冠之后多了什么不同?
是永久性的改变了握手礼仪?还是永久性的学会了回家脱外套?还是家里常备储备粮?
政府职能有没有永久性改变?
防疫体系有无永久性改变?
各级政府有无增设防疫专们办公室?
有无面向防疫快速反应的人力和财政制度建设?
有无更改城市规划原则,按照人口分布强制规划防疫用地?
建筑设计有无防疫标准的强制要求?
有无国家战略储备关于防疫专项的设置?
医院建设有无传染病房比例的强制要求?
国民健康教育有无新增内容?
民风民俗有无永久移易?
我们有没有设立纪念日等节日保证警钟长鸣?
他们似乎觉得这只是偶然的倒霉,“以后不会了”。甚至,他们在有意无意的避免谈论这件事在短期内发生第二次的可能性——因为这太不招人喜欢。
历史上发生这种剧情,一般接下去的情节都是“更狠的一棒如期而至”。
中国没有躲过第一棒(至少没有完全躲过),但绝不能再躲不过第二棒。
所以“共存论”绝不可取。
我们只能向前学会“如何在保持有效扑灭一切致命疫情的前提下,做到成本最低,冲击最小”,而绝不能浪费这次大疫情给予我们的重大警示机会。
坚持清零,常态警惕,在这个基线上重构我们的产业结构甚至社会组织、运行机制,使得我们这个国家对一切的同等级传染病获得长期的、社会性的免疫力,是我们作为世界人口最多、人口聚集程度最高的国家进入更高效经济形态必过的一关。
否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delta,躲不过Omicron。
躲得过新冠,躲不过“新流感”,“新霍乱”。
我们要建真空管道超高速铁路,要造三千架C919,我们要搞东亚一体化,要搞非洲经济整合,我们要经略南太平洋和拉丁美洲。
这是我们的“大航海时代”,我们必定要面对当年欧洲在1500家前后因为大航海和全球开发面对的同样问题——国人在人迹罕至的异国他乡接触前所未有的新病原。
则是登上全球王座的历史代价。
别的所有国家都可以弃考、躺平——因为它们没有一带一路。
说实在的,让中国达成对传染病威胁的全民觉醒的是一个传播性虽强但尚不算致命的病种,实属一种不幸之中的大幸。
将来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庆幸有它所催生和锻造的防疫机制——它将帮我们更有效的抵抗不知哪个施工队从非洲丛林深处带回来的“潜伏期长达21天的高传染性病毒”。
不能真正的考过这一级传染病考试,中国将没有资格统领第三世界去创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因为第三世界疫病横行——这甚至正是第三世界为何“恰巧”都在赤道附近的本因。
而不拥抱第三世界,中国将无力抗衡美欧的敌视和围堵。
这事就是这么直白。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号流感”的问题,而是“不为王、便为寇”、“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问题。
不容弃考,
不容失败,
停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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