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牛顿力学诞生之后，弹道学也要等很久才实际有效。

弹道学要有效，有好几座大山要爬——精制颗粒化火药，抛光炮膛和标准弹头。

这个还是只考虑圆弹、滑膛炮的前提下。

在没有动力车床和精准测量仪器的前提下，想要做出高同心度的炮管是非常困难的。

炮管不光滑、不同心，就意味着为了保证炮弹顺利射出，必须把弹丸做得相当的小，要留足容差。这意味着炮弹不是塞进去的，而是在炮口放好一松手，自己咕噜噜滚进去的。

于是炮弹的中心要轻微的——实际上已经很不轻微了——低于中心线。

再配上那种原始的粉末装药或曰药包装药………

一发炮，炮弹实际上是在炮膛里跌跌撞撞的左冲右突最后冲出去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原始火炮发射有时会猛的上跳，以至于需要给它加上相当大的配重坠住它。也是为什么在古代臼炮如此流行。

在这种条件下——什么弹道学都没啥大用。——目标只有大到十几二十米尺度才有点意义。

基本上就是碰运气。靠数量碰运气。第一炮打歪了，要根据弹着点调整射击诸元吗？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太调——因为调的意义不大，这一炮没准根本不见得是瞄准问题。

在这之前，“弹道学”只需要保证能在两百米距离上打中城墙就好了，也只能指望这样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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