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瞬间让你明白了女孩子长大后是没有家的?
人有一种诡计,就是首先把一种自认为没有的东西强调得无比的关键,然后又把这件东西的定义门槛抬得无限高。因为门槛抬得高,就总是可以毫不困难的推断出“我没有这件东西”。再加上“这件东西无比关键,一切的成功都依赖于它”,于是得出什么结论?结论就是“不要对我有期待,我不行”,再加“我不行,但这不是我的错”。
被用上这种技术的东西多得很,什么原生家庭、真爱、明师、“合理的社会制度”、“恰当的教育”、“基本的成长环境”……
这可是一大利器。借着这个“不要对我有期待”,可以理所当然的在一切攀附得上的群体里躲在角落不出力,靠向负重的人颁发“你好棒棒”、“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这类“情绪价值”来实施实质的寄生和剥削。而借着这个“不是我的错”,则又可以摆脱一切自责和人责。
这是专业寄生虫的心理发育方向。
作为一个路人,你记住了——
第一,你不缺这种“好棒棒”。
再说一遍,你【不缺】这种一文不值的“好棒棒”。这种来自脆弱者的批发廉价货证明不了你的价值,反而会浪费你的精力,扰乱你的方向,让你为毫无意义的虚荣虚度青春甚至人生。
只有来自强者的认可才勉强有点参考价值——坦率讲其实人类的认可都没仪表、市场和战场的认可有意义——但强者的认可总比脆弱者的强那么一些些。不要任由自己堕落到“没人认可我,哪怕再差的认可也对我万分珍贵,值得为之拼命”的地步。
注意,这不是说你要去惩罚那些说“好棒”的人,一来这么说的不全是脆弱者,二来这毕竟不是攻击和迫害。这只是说你不要把这个看得太重。
第二,没有什么“没你不行”。不管你在一件事里起了多大的作用、而这件事有多大的意义,在最终极的意义上,都谈不上什么“没你不行”。
世界上只有一种不行——会导致历史终结,谓之“不行”,其它的“不行”,只是“对你不行”、“对我不行”,“对ta不行”,而且还是一种马后炮式的各自私以为的不行。
其实如果真的没你,第一对方很不见得一定完蛋,第二对方完一回蛋未必对世界不是件好事。
所以也不要去吃这种“价值贿赂”。
不受这两种贿赂,你就会对这种寄生虫免疫。你的人生价值会有更大的发挥余地,而且更讽刺的是——你反而可以客观救济多得多的不幸者,而且绝不至于让这些受益人暗地窃喜“这人很好利用”。
你得到的会是真正的感激、敬畏和尊敬,不是那种伪装成感激、敬畏和尊敬的套话、伎俩甚至自以为得计的窃喜。
每次你看到有人在搞这种脆弱展示、并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自己的不幸、进而攻击那些不同意ta这个判断的人,你正确的反应其实不应该是“油然而生的同情和保护欲”,而应该升起一种本能的反感。
这一点你要记住——仅仅是不幸,对应的是只是怜悯和救济,而不是同情和优待。
怜悯和救济,是一种履行人类义务的平淡心态,指向的是“我要多做社会贡献”、“我要多促进社会机制保证穷苦人的基本生活和基本发展机会”。
仅到这个限度为止。
在人的不幸基础上,还要再加上别的条件,才应该指向特别的、针对个人的待遇。
一个人如果不幸进而迷上脆弱的快感,以脆弱为盾甚至为剑,那么这份格外的待遇反而要指向格外回避、格外冷遇。
为什么?
因为这些专门针对性的个人付出是总额极其有限的,显然要珍惜使用,显然不能用在注定比较不珍惜、以为一句“好棒棒”就可以心安理得、“等价交换”的人身上。对这样的人,ta们的不幸理应交给社会救济体系,你去对社会做出贡献,就足够交代对ta们的义务了。
一个人如果遭遇不幸,面对这不幸却并不抱怨,仍然奋斗不休、竭尽努力,这才值得你格外的优待,值得你考虑在一般社会义务之外,从ta个人的角度给予特殊的优待和帮助。
要学会从各种行为模式中敏感的识别这种以脆弱为名的危险人物,要警惕自己身上的容易被利用的虚荣和傲慢,要培养起对这种“不幸+脆弱”的正确的厌恶和对“不幸+努力”的正确的偏爱。
这样,不但让你自己免于无效的牺牲,帮助你越是施予越是丰富,还能进一步的帮助那些经由不幸习得脆弱恶习的人及早醒悟获得额外帮助的正确方法。
有百善而无一害。
而会问、会附和这种会引起群狼呼啸的“满月问题”,是这种值得警惕的信号之一。
再说一遍,仅仅是不幸,只对应怜悯和救济的义务;不幸之外,固执脆弱,应该报以警惕和疏离;只有不幸之外,不抱怨、不自弃,才应该报以喜爱和优待。
其实,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不幸?没有生在平常百姓家,同样是一种不幸;没有遇过挫折,同样是一种不幸。不幸这个前提是绝对而普遍的。在脆弱自弃和坚强奋斗之前,并不需要加上“遭遇了不幸”这个前提。上面这个策略,完全可以抛弃“不幸”这个前提,简化成“自强则喜,自弃则厌”。
你只是要摆脱掉对“疑似迫害不幸者”的本能恐惧,清醒的意识到你警惕的不是不幸,而是固执脆弱和自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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