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吃了我喜欢的月饼,我委屈哭了,妈妈很伤心,该怎么和妈妈道歉?
为自己的过度脆弱道歉即可。
很多人——尤其是小孩子们——对这一点估计悲愤不平。
这是青少年们经常犯的经典错误,误以为道德要求、舆论要求、法律要求就是自己需要妥协的全部要求,所以总是拿着“哪条法律说这不行”、“谁说这不可以”来证明自己的正当性,反击父母、师长的教训。
“这又不是我故意的,再说谁还没点脆弱?难道连这也不行?难道这有罪吗?”。
罪当然是没有的,至少在人类的道德和法律里没有。
但是,你要知道,你脆弱意味着别人的容错空间小。
人家要排除谋生体系中的脆弱性,提高自己的容错空间,要降低自己的焦虑程度,难道人家就有错吗?
你自己以不以自身的脆弱为错,这是你的自由。
但是如果你不以此为错,不因此道歉,那么就轮到别人行使追求幸福的自由、免于匮乏的自由。
人家又为什么不可以?
脆弱虽然是不可避免、必须给予一定余量来容纳的,但是那仅仅限于“当事人主动积极抑制的脆弱”。
而一旦脆弱爆发会主动道歉,是这种自觉最基本的表达。
你表达了,人家判你缓刑,看看后面是不是发作更少更轻。
你不表达歉意,那么意思是你认为这个脆弱——实际上还不止这个,还包括所有的脆弱——都不存在努力抑制的责任。
那么仅仅你这个“理直气壮”,就足以构成判你社交流放的充分理由。
任何人都会脆弱,但任何脆弱都不容理直气壮。
只能别人原谅你,不容你不道歉。
不是人不容,是世界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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